燕王,“你煞气大,旁人不会轻易开口问,但是流言已经满雍京了。”

赵毓,“不会督察院还盯着我这事儿吧?难不成,我每天晚上和谁睡觉,他们都要插手?”

“谁管你这?”燕王,“如果言官只盯着你私德不休,就说明他们在别处也做不出什么文章,这是好事。我担心的是,……”

无人言语,安静了一下子。

燕王又说,“我大致问了一下,此人不是公卿家族的,并且又异常文气,是兰芝社世家子弟?”

赵毓,“……??”

此时没有薛宣平插嘴的份上,不过他却在心中腹诽,——老赵眼高于顶,怎会看得上那帮子酸文假醋?

“承怡。”燕王,“江南兰芝社,是大不如从前,但是他们横霸朝纲数百年,其势力盘根错节,制衡他们,已经需要耗费几代人了,更不要说铲除,而且,也永远铲除不了。如果你那位新宠当真出身江南世家,你这般行为,就是折辱兰芝社,更是折辱读书人,会招致大祸的。太子生母家族桓侯姜氏如何倾覆,你不会不知道吧。”

赵毓,“谋逆,被灭族。”

燕王,“灭族大罪的导火线是什么?”

赵毓,“不知。”——反正,不是姜家那个小侯爷抽了他一鞭子。

燕王,“姜氏桓侯强纳一不得志的举人之女为妾。”

赵毓这才点了点头,“有些印象。”

燕王,“举人是功名,即使还不是进士,也是科甲正途出身的读书人。他就算是穷,就算不得志,就算没有为官,也是大郑四民之首,家中三间草屋也可坐北朝南。桓侯世代公卿,强纳举人之女为妾,就是与读书人为敌。承怡,前尘祸事历历在目,即使雍京外镐水之滩的血已经干涸,却不能忘记,绝对不能重蹈覆辙。”

赵毓,“我不会与兰芝社在这上面纠缠不清,这点分寸,还请王叔信我。近日,沈熙载欲将嫡长女许我为继室,我推了。”

“沈熙载的嫡长女?”燕王冷笑,“那是有资格选为皇后的女子!他们这些人啊,唉。”

赵毓则笑,“王叔也说了,兰芝社横霸朝纲数百年,眼界、决断力与手段,自然不同一般。”

赵毓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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